即将是姻亲,军官们无不希望借此能够入了上头人的眼缘。张越最初还不习惯,久而久之也就任凭他们献殷勤。下马之后,见迎候的差役一溜跪在门前,他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他如今还真成煞星了?
须臾,知府凌华和其他官员也都迎了出来。昔日同僚一下子变成了如今的格局,众人都有些不习惯,但那些不习惯却抵不住昨日四百多颗脑袋落地之事带来的惊悸。昨天回去之后,闹胃疼的不少,呕吐的也不少,而且几乎所有人都不曾睡上一个囫囵觉,不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就是到天明方才稍微合了合眼。尽管他们都用凉毛巾敷了又敷,但这会儿张越一眼看去,赫然看到众多黑眼圈和血丝眼——恰是和他一模一样。
府衙虽说也有推官管刑名,但由于各县都有县衙,需要府衙过问的案子算不得太多,这每日事务多半都是处理各县文书和布政司分派下来的公事。张越在这儿呆了大半年,对于这些自然心知肚明,和众官员说了一会话就笑着让他们自去办事,自己则是径直去花厅见人。然而,如今他走到哪里,身后那三十个健硕军士就跟到哪里,那动静却是不小,沿路好些小吏差役驻足观望,还未到地头就惊动了里头人。
衙门自古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虽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