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两个媳妇却一把拦住了张起,说是遵二太太吩咐,要他回去试一试新裁制的衣裳。尽管极其不情愿被人当作衣架子使唤,但张起还是有气无力地朝张越挥了挥手,无可奈何地去了。
而张越回到自家西院,才踏入上房,就看到母亲孙氏正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口中唠唠叨叨地念着:“遍地金缎两匹、妆花缎两匹、云罗两匹、织金罗两匹、青绢云绢各两端、潞绸两匹、云绸两匹,这衣料应当差不多了……不对,还得加上抹绒和妆花绒……”
孙氏说一样,炕上的琥珀就提笔在纸上记一样,另一头灵犀和秋痕正打开了三个匣子翻检着首饰珠花,里头赫然流露出无限珠光宝气。张越瞧见四人谁都没看见自己,不禁没好气地咳嗽了一声,旋即才看到她们转头的转头,抬头的抬头。
“这会儿你来添乱干什么,若是闹得我遗漏了什么,到时候还不是你丢脸!”孙氏嘴里嗔着,人却上前整理了一下儿子的衣襟,这才说道,“这大定礼若是不齐备,少不得惹人笑话,我自然得一样样仔仔细细看过。为了这事,你爹紧赶着调银子调东西,但有些金银器还得寻金银铺现打现制,这些天我也顾不上你。”
自家人知自家事,张越当然不会如别人那般认为三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