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少爷不嫌弃,不若派他去跑跑腿?”
“也好,族学不可无人照管,就派了他吧。祖母吩咐过,以后族学每月拨二十两银,此外一应米粮柴炭由城外那个二百亩田庄一力供给,让他好好管着帐目。总而言之,不能让一桩好事给办坏了,否则祖母和我都是不依的。”
看到自己这番话让高泉眉开眼笑,张越知道自己这个顺水人情卖得极妙。他当然不可能在族学中推行什么算数格物之类的知识——他如今的资历人望名声都还不够——但先把这些人的性子磨一磨,三年之后应该是另一番局面。毕竟,那时候离永乐末年也已经很近了。
纵马拐进张府前头的那条胡同,眼尖的他远远望见西角门前正有一个人和门房在说话,只看背影依稀有些熟悉。待到更靠近了一些,眼见那人转头,他一下子认出了对方是谁,立刻纵身一跃下马,丢下缰绳便疾步上前。
“小七哥什么时候从南京来的,怎生不让人事先通知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来者正是刚刚抵达北京的顾彬,由于吃住都在国子监,一应供给比当初在家中时好过,他竟是窜高了大半个头,只是仍然比张越稍矮一些。他身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脚上是一双半旧不新的黑棉布鞋,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