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节,你怎么来了?”
房陵脱口而出叫了一声,见张越脸色很不好看地瞪着自己,陡然之间就想到了其中关节。一愣之后,他便快步走上前去,索性一摊手爽利地说:“我知道先头不该瞒着你,可那时候你正在大喜的时候,总不成拿我这烦心事来让你不痛快吧?没事,不就是国子监不要我么?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见房陵身后那角门砰的一声关上,既没有跟从的人,也没有代步的马匹,再看他面上笑得没心没肺,人却消瘦了一大圈,张越顿时心中了然。上前去重重一拳擂在房陵的左肩上,他便沉声说道:“既然你不想说就别说,咱们去喝酒!”
听张越这么说,房陵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当初你那新婚之夜,老万和小夏原本都说要把你灌醉的,结果还是看在你大哥二哥还有新娘子的份上放过了你。今儿个你既然说要喝酒,看我不灌你一肚子黄汤!”
张越吩咐连生牵马跟在后头,自己则是和房陵一路步行。拐过两条巷子,房陵便熟门熟路地一指路边一块不起眼的招牌,笑呵呵地说:“就是这儿了,别看地方小,里头的酒却是正宗的即墨老酒!今天既然是你说喝酒,我可非得榨干了你的腰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