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听人形容皇帝如何威严如何严峻如何让人望而生畏,但那只是人们的话语,无法转化成实实在在的印象。当皇帝近在面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方才感到那种扑面而来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别说开口,甚至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张越深知朱棣的脾气,眼角余光瞥见张赳紧张得面色发白,便上前一步躬身代答道:“臣谨遵皇上旨意。不过,臣和舍弟虽说从文,但自幼英国公府便派遣家将教习,并不敢因文废武。虽说舍弟在武艺上没什么天分,但天天早起打上一趟拳还是有的,并不像他如今看上去那么孱弱。他只是第一次见皇上,慑于皇上威严,所以有些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你倒是会替你弟弟说话!”心情不错的朱棣拿鞭子指了指张越,没好气地笑骂道,“他这年纪和你第一回见朕的时候差不多,朕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回也是这么大的雪,还是在杨士奇家的梅园。你侃侃而谈说什么文武,末了还举荐了你大哥,朕可有记错?能够始终如一地兄友弟恭,好,很好!海寿,拿一件用不着的大氅给那个小家伙!”
等到海寿下马上前将一件大氅披在张赳肩头,见张越瞠目结舌仿佛有些不知所措,朱棣顿时觉得极其有趣,又抬手召唤了张越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