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朱勇发现张越进门之后表情颇有些微妙,顿时笑了起来,“世兄和我不一样,他学的是武艺军略,不像我附庸风雅,所以这书房中空空如也,只是他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用来静心的,当初能进这儿的无不是他的至交好友或是心腹之人。你当初到南京时年纪还小,他那时候就对你颇为不同。他果然没看错人,比起他那两个嫡亲的侄儿,还是你有出息!”
行礼之后走上前在蒲团上坐下,张越便谦逊道:“成国公这夸赞实在让我无地自容了,我能有今天除了皇上圣恩和长辈们的提点之外,其余不过是侥幸罢了。”
“侥幸?运气素来也是际遇的一种,有人想侥幸还侥幸不来!”朱勇爽朗地一笑,旋即便开门见山地说,“我奉旨留守南京,也接到了之前的圣命。我才不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夏粮入仓那几千石上下的差额,需要这么大动干戈派来两位钦差,一个是你,另一个还是皇上面前颇为宠信的陆丰?我只提醒一声,若你真的是为了试行开海禁而来,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留守南京的公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