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官联名反对开海禁的奏疏。毕竟是祖宗成法,父皇只听一人之言便独断专行,实在是有些急躁。如今倭寇频现,若是还放任海船下海,岂不是让其更加猖獗?就算是沿海捕倭,要灭尽倭寇谈何容易!”
张氏却并没有看手中那奏疏,而是轻轻地将其放在了炕桌上。尽管是皇太子妃,东宫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但她的穿戴却极其朴素。花凤犀冠不用,取而代之的则是更简约的珍珠头冠,宝钿金簪尽皆不用,惟有那件织金云霞龙文霞帔在蜜蜡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看重张元节的并不单单是皇上,还有瞻基。他这一篇篇文章臣妾也看过,并不是虚言邀宠,有真才实学,只是太过激进,有些言语未免危言耸听,群臣指摘他违背祖制也并不奇怪。之前瞻基来见臣妾的时候也提过倭寇攻松江府之事,除了殿下说的这些却还又提起另一件勾当。殿下可知道,上海县能力保不失,还有这个张元节的功劳?”
朱高炽刚刚看了好几份奏疏,全都是以倭寇奸猾横暴为名反对开海禁,慷慨激昂的语调看了一堆,此时听张氏提起这一条,他不禁眉头一挑。待到详详细细听了个中原委,他方才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胡须,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
“若是真的如此,他倒还有些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