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这个留守大臣日理万机,自然不能一直留着,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匆匆回了文渊阁。房陵原本也要走,但却被朱瞻基开口留了下来。因这回不是说公事而是说私事,他最初很有些诚惶诚恐,渐渐地方才自然了。即便如此,在提到自己的家事时,他仍是极其谨慎——毕竟,朱瞻基不是张越,他总不能在这种场合编排父兄的不是。就在他顺着朱瞻基的问题说起当初在孟俊生辰宴上与张越初识,朱瞻基忽然冒出了一句让他始料不及的话。
    “房陵,我这儿正好缺一个能文能武的侍读。你心地倒是实诚,此次的事情办好之后,我向皇爷爷说一声,你便先留在南京吧。”
    范家大院东院正房。
    尽管摸不透这写有东番的字条是什么意思,但张越实在是懒得打哑谜,次日一大清早范通来见时,他便把两个食盒指了给对方看,笑说昨夜范兮妍特意送了这份“夜宵”过来,又在自己这里逗留了好一会。而某个胖得不像话的市舶司提举大人战战兢兢上前揭开两个盖子,看清楚里头的东西之后,顿时呆若木鸡面如死灰。
    他僵硬着身子转过身来,忽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大……大人,卑职知罪!”
    张越原本是想警告范通有什么事情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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