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话朕还不如去看奏折!朕要听的是你的观感,问的是你觉得此人如何?”
尽管低垂着头看不见皇帝的脸色,但单凭这不耐烦的语气,王景弘就知道朱棣是有些恼了。沉默片刻,他便索性老老实实地说:“张将军豪爽归豪爽,兴许是因为他总是表现得过于大公无私的关系,臣总觉得他心机深沉。臣听说他先头在交趾时,曾经应丰城侯之请前往黔国公那里调运东西,半道上为摆夷女子所救,后来娶回做了侧室。那女子是土司的女儿,又是黔国公做的大媒,可那会儿他仿佛却忘了家里的原配苦守了空房多年。”
听到上头的天子没有动静,他又继续说道:“他从交趾调回北京,路遇汉王的座船横冲直撞,他带回的那个侧室落水,结果还是他的嫡亲侄儿张越派人救起的,虽说不知道是他的人没法救还是没去救,但他事后并未向皇上提起。之前他的兄长张信因故得罪下锦衣卫狱,原本正好获准回乡的他却没有贸贸然进京,而是由得儿子和侄儿出面去办,自己不声不响又回了交趾,一头照顾兄长,一头又不声不响积功升迁。所以臣以为,此人极能忍。”
王景弘倒并不是和张攸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这些东西一条条拿出来说道,实在是他深悉朱棣多疑,他知道的这些皇帝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