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攸便和张越双双把顾氏搀着进屋,又扶了她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
顾氏一坐下就吩咐道:“白芳,你把丫头们都带下去。”
见白芳带着大小丫头鱼贯退出,又发觉顾氏好似有要紧话对张攸说,张越便也想寻一个借口退下,毕竟自己是晚辈。然而,那一层厚厚的门帘才落下,上头祖母便开口说了话:“有道是立祖业难,守祖业更难。张家守在祥符足足有上百年,先祖当初创下这份家业,历代的长辈又是尽心竭力经营,于是方才有了张家的今天。只不过,咱们这一支能有今天,其实一直都是承荣国公和英国公父子俩的光,所以我一向盼着自家能有撑起门户的人。”
顾氏的目光一下子倏然一变,竟是死死盯着垂下了头的张攸:“老大自小勤学苦读,二十出头就中了解元,随后入朝,又凭着英国公的帮衬一路升至工部侍郎,我原本一直都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却不想他终究还是行错一步。好在上天总算垂顾咱们张家,老二你一刀一枪挣出了自己的前程,越哥儿也争气,不到弱冠就已经名闻天下!看到张家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我这个老婆子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多年征战在外,再加上顾氏乃是嫡母并非生母,张攸自然是敬多于爱。然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