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
见张攸深深俯首,顾氏只觉得心中异常疲累,但仍是弯下腰将他扶了起来,随即又苦笑道:“你和超哥儿远征在外,我原本该看好你家里的人。超哥儿那个倒是平安产子,只是你的那个二房却是……都怪我那时候只想着宛娘,疏忽了她这一头。”
“她原本就在路上受了惊,即便是家里滑胎小产,也只是下人照应不周,儿子的福分不够罢了。”张攸低垂着头,半晌方才抬了起来,面上满是苦涩,“因辅大哥的缘故,黔国公素来对我照拂有加,得知她对我有意,便竭力撮合,更道是得芒市土司之助,云南各部的归服就更容易,我那时在外多年不近女色,喜她娇俏年轻,一时心动就纳了她。我不曾禀告就把人带了回来,又不曾教导她家中规矩,多承母亲没有见罪。”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是常理,纳妾毕竟不同于娶妻。可是,你也得为你媳妇想一想,她在家里一守就是几年,哪里是容易的?她素来就是精明好强的人,如今却往往好强得过度,竟是欺压到自己的儿媳上头了!罢了,这些是你的家事,我也不管,你回去吧,不要只顾着安抚你那二房,多多劝劝你媳妇!”
眼见得张攸退出,顾氏才叹了一口气,又对张越说:“越哥儿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