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此时这位就跟在了后头。早上出来的时候不算太冷,张越只在官服之外罩了一件薄薄的红绒斗篷,这会儿被寒风兜头兜脸一吹,衣裳便显出单薄来。沿着皇城根走了小半圈到了长安左门的时候,他就发现发现雪下得越发大了,手脚也冻得发麻。至于从那门里头下直回家的一群文官一个个经过的时候全都往他这边瞧,他只好当做没瞧见。
“元节!”
在无数审视疑惑的目光中,陡然听到这么一个平和的声音,张越顿时一愣。循声望去,见是沈度和一个面貌陌生的中年男子,他连忙疾步走上前行礼。才刚刚躬下身去,他便感到一双手托住了胳膊,紧跟着肩上一沉,发现那中年男子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半旧不新的洋青色毡面绫里的鹤氅,再看到对方如今只穿着一身便袍,他连忙想要推辞。
“穿着吧,一时半会你又回不去。这是你凝清世兄,他带着马车来接我,我们上了马车之后也冻不着,这件衣服就借给你了。要是这会儿你岳父在,也定然是不会让你受冻的。”见张越忙不迭地向儿子沈藻见礼,头发斑白的沈度不禁笑了起来,“你的公事我不多问,只这会儿天色不早,你差人回家报信是一条,也该让人去弄点东西先垫垫饥。年纪轻轻也要自己保重,打熬好筋骨才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