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照名单一个个来,这里是头一家,耽误的时间久了,接下来少不得得快一些。好在如今满城已经戒严,都跑不了!”
此话一出,张越看到孟贤轻轻吁了一口气,他心里自是明镜似的敞亮。这所谓的名单一是按照官职,二是按照首末主从,袁方虽仿佛什么都没说,却已经是给了孟贤一个答案。毕竟,倘若朱棣连保定侯也不放过,那便是准备株连到底抹杀孟家满门,那孟贤刚刚那一番举动便是白费工夫。但如果朱棣并不打算株连保定侯,那么刚刚的举动或许并不足以让孟贤脱罪活命,但总有几分可能救得了儿女。
原本算计的是东宫储君之位,如今却要算计家人的死活……这实在是天壤地别。
袁方素来不愿意如前任那般把事情做绝了,于是在把人押出去的时候也没吩咐上刑具。一眨眼的工夫,满院子的锦衣卫就退得干干净净。当此之际,张越也自然不可能对孟家姐弟几个说什么话,当下只能掉转身跟着袁方往外走。即将出屏门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年轻丫头站在门口,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不由得怔了一怔,等到出了大门时方才想起那是何人。
那个丫头仿佛是翠墨?是了,当日大相国寺的时候他曾经帮过他们一家三口,之后孟敏又救助过这小丫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