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这会儿把问题推回给皇帝反而愚不可及,这当口要么落井下石,要么拉赵王一把,最不需要的就是和稀泥。
此时此刻,他也看清了那些公侯伯的表情,英国公张辅岿然不动,保定侯孟瑛面色惶恐,武安侯郑亨眉头紧皱,二伯父张攸微微摇头……至于那些人犯则是多半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是他查到了司礼监那三张关防,立马把人送入了东厂;是他在王瑜前来急告伪诏之事后安排其入宫面圣首告;是他从富阳侯李茂芳金屋藏娇的别府中搜出了火药;更是他跟着袁方把名单上的所有人一个个拎到了这里,就是黄俨和江保的倒霉也跟他少不了关联。
他既然是点燃这个炸药桶的导火索,这当口他是不是该回答赵王罪该万死?
上前两步之后,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臣以为赵王所言不虚不实。”
一句话语惊四座之后,他也不管赵王朱高燧的目光如何冒火碜人,文武百官的眼神如何古怪,只是挺直腰朗声说:“这些人当中既有王府护卫,也有外官内监,不少人甚至彼此之间并无关联,若不是有人以赵王之名将他们汇集在一起,他们恐怕也未必会有所串联。赵王深居王府,他们的谋划兴许并不完全知情,但堂堂亲王岂该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到?更何况孟三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