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挑了挑眉,问清楚情形之后便沉思了起来。想到如今德州人满为患,张家母女极有可能没地方住,他遂干脆吩咐管家杨忠带两个妥当人前去把人接过来。
有了杨士奇的援手,孙氏总算是摆脱了一家人没地方可住的窘境,然而,得知儿子张越竟然没住在外头,而是暂住行宫,她不由得呆了一呆,听杨士奇一番简短的解说方才明白了事情原委。虽说只是妇道人家,但她还知道轻重,自然不会强求这时候去会合见面。
等回京之后,难道她还会见不着儿子?
在路上奔波了四天四夜,再加上之前的京师谋反夜,张越这一觉自是睡得昏天黑地,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他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就连贴身衣物也完全换了一套。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挪过来的,他便索性把这些思量都丢在了一边,撑着手想要坐起身。这不尝试不打紧,只是一动,他就感到浑身仿佛是散了架子,不但周身骨头酸痛,而且这一路骑马时磨破的两股也钻心似的疼,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张大人您醒了!”
昨日那个小太监敏捷地窜上前来,瞧见张越这五官都皱到了一块,他忙笑道:“昨儿个您在炕上盖着毯子和衣就睡,小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