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好,我那时候搭了元节你爹的顺风船来京师,积攒下来的那些宝钞给了你当作食宿钱,出来打牙祭还都是你请的,否则若想吃一碗羊肉面恐怕还得去卖字画才能勉强吃上……噢,不对,那会儿京师人少,又不是江南,我连字画都卖不出去!”
说话的正是万世节,因为领了今年的禄米和钱钞,手头拮据的他总算是宽裕了一些,于是方才有了今天的请客。旁边的夏吉听着听着就想起了那时候高昂的房租和伙食费,笑吟吟看了张越一眼:“别说那会儿,咱们这三年要不是住着元节的房子,恐怕房钱就不知道出去多少。怪不得人家说京师大居不易,确实是如此,一晃又三年,人比当年还多。”
张越知道两人都只是开玩笑,见那年轻士子坦然坐着,他想起这次巧遇同桌,于是便笑着招呼道:“这位兄台看样子也是今年来考试的?两天之后便是会试,今年考试的比三年前还多了几百人,这还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确实像是过独木桥,过来人还好些,似我这种头一次应考的自然紧张。”那年轻人虽说刚直,但也不是孤僻的性子,当即笑道,“我也是想着既然来了就全力一试,不成的话就再等三年。寒窗苦读数十载,无论高低总希望能做些事情,不辜负这一生。在下钱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