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个不曾说得一怔,待明白其中深意之后,他原本就紧绷的一张脸更是显得阴沉难看——张越虽然没有明说是谁枉顾自己的意思在交趾横征暴敛,但不外乎就是自己倚为肱骨的心腹。想到黔国公沐晟之前曾经有所暗示,他自是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然而,寻常大臣看了他这样的脸色便会惶恐请罪,张越却瞧过很多次了,这时候并不发怵。
“黎利原本乃是陈季扩的部将,归顺我大明之后只当了一个小小巡检,因此早就心怀不满,但他起兵反叛的借口却是朝廷强征他的女儿,民间生恐也遇上这种事,于是便有附逆之举。而潘僚世袭乂安知府,表面恭顺心怀异志,见交南一乱便趁机举起反棋,至于其他先后叛乱的土官也是一样。但此等人固然别有用心,若是没有机会没有借口,如何能生事?交南百姓和中原无异,但使能安然糊口度日,谁又会宁愿抱着杀身之祸附逆?”
方宾今天捎带上张越不过是为了趋吉避凶,谁知道这会儿平白无故卷进了这么一桩麻烦事里头。瞧见皇帝正用冷冷的目光瞪他,他顿时心中叫苦,知道这位至尊一定以为自己在后头说了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句。
“张越,今次议的是交趾军器人员,谁让你说这个!”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