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如今若要将所有上书者全部下狱,只怕以后再无人肯应言。况且,臣此次也应诏上了书,若皇上真要臣去抓人,那么臣恐怕得自己抓自己了。”
由于金幼孜呈递上来的第一份便是礼部主事萧仪的上书,因此朱棣气怒之下几乎不曾看别人的,此时听张越这么一说,他不禁皱眉看了看地上的奏折,但仍是满脸气恼。见皇帝面色微微有些缓转,张越瞥了一眼旁边的金幼孜,便弯腰把递上散落的奏折等一份份拾了起来,等全部收拢之后折叠好,他方才近前几步双手呈上。
“你倒是胆大。”朱棣冷冷端详着张越,旋即便用手拍了拍眼前的御案,“朕眼下没心思看这些,你既然说自己也应诏上书,那好,你先把你自己那一份念给朕听。接下来再念别人的……总之,你一份份念,朕倒要听听,有多少人秉承公心。”
金幼孜虽说被晾在一边,但这会儿却没有半分不悦,可以想见,除却某些有分寸的人,别的官员上书必定都是言辞激烈,这读奏折几乎是提着脑袋的勾当。当听到张越抑扬顿挫地念着他自己的奏折时,他更是渐渐感到头皮发麻。
“自古漕运之道,不外乎河、陆、海。陆运以车,河海则以舟。按其所用人力、运力、费用,则海运最省,河运其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