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过继一个当儿子的,但看来看去,那些人竟是无一成器,而若是要过继别人刚刚出生的孩子,那也是硬生生逼人家骨肉分离,哪里应该是一个读书人所为?于是早先思来想去,他就干脆打消了这个主意。人道是女婿便是半子,学生也是半子,如此合起来,张越便和他儿子差不多,何必过继一个心烦?
况且,女儿出生之后不久他就离乡游学天下去了,竟是没多少时候在她身边,所幸妻子得力,不但将她养大成人,而且还教导得异常出色,有女如此,有没有儿子就不重要了。
夫妻俩你眼望我眼,却都没有说话。眼看天色已晚,裘氏终于从对女儿的担心中回过了神,想到明日一早杜桢还要上朝,她便连忙劝着他去休息,谁知换来的却是摇头。
“心里头搁着这么一件事,就是上了床也睡不好。再等等吧,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就当裘氏走得脚也酸了无可奈何得坐下来时,正屋前头的竹帘忽然被人猛地撞了开来,进来的却是一个中年仆妇。她也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急急忙忙地说:“老爷太太大喜,小姐平安产下一子,这会儿张家派人报信来了!”
“阿弥陀佛,三清道尊,老天保佑!”
听到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