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十张纸。杜绾吹干了墨迹拿来给张越看,夫妻两人少不得又琢磨了一阵,到最后方才各自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虽说写好了,此时不比从前皇上吩咐我写读书札记那会儿,不能贸贸然进呈上去,得寻个方便。”张越沉吟了片刻,就抬头对杜绾说,“虽说进呈皇太孙极其容易,但这就越过了皇太子,名分上不好听。如今之计,还得通通宫中的路子。”
“那位陆公公恐怕不行,他虽说新升了司礼监少监,但只听他今天对你说的那番话,便可见是不愿意担这种干系的,况且你也说过他在青州江南都是贪得无厌。至于海公公对你客气不过是看在张家的面子,不能拿大事相托。”杜绾见张越赞同地点了点头,面上略有些笑意,立时心领神会,“你想的是不是御用监太监张谦张公公?”
“不错,张公公和咱们家交情向来就好,若是他能在皇上面前递个话,让皇上能够起心让我仔仔细细拟一个海运条陈,这样送上去才能真正起效用。这样吧,你明天去见见大伯娘,我听说张公公常常去英国公府赏赐物件,明天是中秋,他必定会去。”
张越把已经誊抄好的手札交给杜绾,由她小心收好,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还不曾像今天这么盼望升官。若是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