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头走,直到进了自己的小书堂,他立马直奔书桌前,一巴掌将那些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在地。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仗着皇爷爷的宠爱,竟然敢这样藐视我!”
此时后头跟上来的那人掩上房门,旋即问道:“殿下,陈留郡主都说了什么?”
朱瞻圻倏地转过身来,狠狠盯着那人看了一会,这才寒声道:“此事不用你管!方锐,你只要做好你的本份,不要事事都插手!大哥虽说信赖你,但他是他我是我,而且他已经死了!下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别时时刻刻杵在我面前碍事!”
闻听此言,方锐不禁心中大恼,然而,朱瞻圻如今虽说比当年改过了好些,却仍然不比朱瞻坦温文尔雅待下宽和。想到那位大事未成就英年早逝的世子,他愈发觉得这两位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忍了又忍方才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朱瞻坦薨逝之前,用世子的职权给他谋了正六品汉王府仪卫司典仗的名头,因此他乃是此次随行人中秩位最高的。可即便他不再是昔日的平民白身,却一点都没有出人头地的快感。汉王一味暴躁嗜杀,朱瞻圻更不是能屈能伸能忍耐的性子,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别说出人头地,只怕异日要保全自己都难。虽说那时候隔了远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