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更会让他不快。即便是这次皇上北征殿下监国,恐怕也要非同一般的小心才行。”
“你说得没错。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已经忍了二十多年,如今能做的就是继续忍下去。”
朱高炽刚刚露出的一丝恼色也渐渐消退了下去,由着张氏在身边坐下,他便看了一眼室内的几个宫女和太监。由于从南京到北京时不能带上所有东宫宫女太监,因此如今他身边竟有一多半是新人,其中不知道多少是汉王赵王这两个弟弟的眼线,更不知道有多少是父亲朱棣的钉子。堂堂东宫太子,心腹就这么些,能够自由说话的地方只有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
“对了,瞻基带回来的那个条陈你看过没有?”朱高炽见张氏点了点头,便又放松了身子,半靠着那柔软的垫子闭上了眼睛,“父皇看人倒是有一套,张越并非单纯用新奇之说游说君王的人,倒是能脚踏实地一步步考虑,为人也确实够坦然。当然,他这次多半是为了他那位岳父,就只是因为在场,又和夏原吉一同共事就下了狱,父皇如今的脾气愈发难测了。对了,父皇年纪大了,张辅此次随同北征,你说若是有万一,这大军……”
虽说是女流,但朱高炽虽说身为东宫储君,却不敢和大臣有太密切的往来,况且杨士奇等人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