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流利,口音却僵硬得很,仿佛是很少说似的。还不等他开口发问,周百龄就喝退了那几个架着这汉子胳膊的亲兵,口气随即缓和了下来。
“你是鞑子还是汉人?”
“我才不是狗鞑子!”那汉子一被人放松挟制就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刚刚一顿打挨得不轻,他好容易才支撑着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说道,“我是汉人,用了三个月才从忽兰忽失温跑回来的!”
虽说张越知道无论瓦剌还是鞑靼,每年都会骚扰边境,掳走不少百姓,也知道每年都有不少青壮从蒙元逃回来,但真正看到却还是第一次。打量着这个健硕汉子破烂不堪的棉袄和那双不合适的鞋子,他心中渐渐打消了对方是谍探的怀疑,但却没有贸贸然开口。
“既然是汉人,为什么没有投奔边境那些卫所?”
那健硕汉子被周百龄这硬梆梆的口气激得一愣,但随即就眼睛红了:“我们一共逃出来好几个人,有人硬是要去边境投靠,结果如今那脑袋还挂在城门上!要打仗了,四处都是蒙元奸细,他们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