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朔州的营房,大同的婆娘,谓之口外四绝。他临行前,张晴还耳提面命地让他在外头不要招惹大同的混账老婆,竟是把宣府大同混为一谈。其实,宣府最有名的就是这号称长四十里宽十里的大教场,如今宣府左卫那些人站在上头竟是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在上首阅兵的正是兴安伯徐亨。虽说孟俊乃是保定侯嫡子,但由于如今只是没有品级的办事官,他也不过是平日多加照拂,并不担心这么一个人会夺了自己的兵权。此时此刻,他斜睨了旁边坐着的王冠,面色虽说不变,心里却是不那么好受。这打仗的地方硬是塞进来一个太监,那种腻味是个人就受不了,更何况宣府三镇的神铳手几乎都归对方辖制。
要是英国公张辅在,他何必受一个阉人的鸟气!
大军明年春出征乃是必定的事,此次阅兵自然不比往日小打小闹。但有军容不肃的、出错偷懒的、不听号令的……总之左一条规矩右一条规矩,只要稍有差错便是拖下去行军棍,一时之间但只听教场上军容齐整杀声嘹亮,一旁的行刑台上却是竹笋烧肉闷哼不断。好容易到了这教阅结束,王冠就站起身来,掸了掸袍角对徐亨轻轻拱了拱手。
“咱家还有些事情要办,既然这边结束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