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听见远处传来的呜呜声,城头上的轻松氛围方才一下子消失了。
“鞑子的号角!”郑平原驻守兴和多年,对于鞑靼瓦剌的军旗号角等等都向来熟悉,此时仔细倾听了一会,他的脸色顿时疑惑了起来,“是迎宾的号角,不是进攻。怪了,俘虏说和阿鲁台这次合兵一处的是科尔沁部阿岱台吉。如今的那个劳什子大汗是瓦剌所立,和阿鲁台毫不相干,他这会儿迎的是哪门子的宾?”
由于距离遥远,远处的情形张越怎么也看不清楚,顿时琢磨着水晶能不能代替玻璃,能否让工匠试一试能否弄出望远镜来。听了郑平原的话,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就想起了自己在兵部时了解的那些情况。
自从元朝退入大漠之后,一边要应对明朝不断的北征讨伐,一边还要经受不断的分裂和内乱,就好比如今瓦剌和鞑靼彼此相对,但瓦剌内部还分了三股势力,拥立的全蒙古大汗却成了傀儡。阿鲁台和瓦剌的三位首领全都接受了明朝的册封为王,这其中,顺宁王脱欢和阿鲁台的恩怨纠葛最多,而且目前在瓦剌三部中还处于劣势。
“不管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么多天都熬过去了,别为了别人一个使者就紧张兮兮的。”周百龄生性豁达,见阿鲁台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