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行礼。
朱橚淡淡地点了点头,旋即就把应妈妈打发了出去。瞧见朱宁脸上虽不见泪痕,眼圈却是微微发红,他只觉得心里异常窝火,干脆伸出双手压在了女儿的肩膀上。
“阿宁,这次的事情本就不是因你而起,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我和老杜当初相遇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是亲王,我更不知道他曾经当过翰林,于是我辗转让人介绍了他到张家族学教书,之后常常找他下下棋聊聊天,后来两边知道了对方身份,都生恐连累彼此,反倒再不曾往来过,真不知道那些家伙从什么地方翻出的烂帐!你和他女儿有缘结交,那是你们的缘分,难道你这个金枝玉叶连交个朋友都不成?”
张家大宅这几天也总算是有了些年前的喜庆味道,毕竟,在家里男人一个个派出去之后,如今总算有一个张倬赶了回来。
尽管张倬并非亲生,但大老远特地赶了回来,顾氏仍是心里高兴,面上却少不得嗔他不该把家眷丢在南京,待得知天冷,孙氏等走水路要慢几天,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思。而张倬回来没两天,家里便是好消息频传,皇帝又是赏赐张倬诰命封轴,又是赏赐杜绾母子金银表里,而顾氏直到这会儿方才明白这都是因为张越在前线立下了战功。她为了先前的隐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