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痕迹,这会儿便彼此打着眼色,都在那儿暗自窃笑。杜绾却没想到张越会说得这般直接,那口还未喝下去的酒顿时化作了一团烈火下肚,惹得她咳嗽了好一会儿。即便如此,她仍是执壶给张越又倒了一杯。
本想提醒杜绾这是白酒里头最是后劲大的汾酒,但张越还没找到机会,他那位脸红红的妻子就再次双手捧起了那小巧玲珑的酒杯:“这第三杯……敬你今天下午说的那些大实话,为了那个信字,我再敬你一杯!”
张越正怔忡的时候,杜绾就已经先干为敬,他只得一仰脖子又灌下了一杯。由于他和杜绾膝上同盖着一条毯子,彼此坐得很近,这会儿,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脸上那种烫人的温度,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眨动的睫毛,那因为酒意而显得尤其妩媚的笑容。
接下来便是其余人各自敬酒,虽说不用行礼不用讲规矩,但来来往往仍然是喝了不少,不一会儿,两壶酒就喝干了,所有人都是来者不拒,结果全都带了几分醉意。酒过三巡,张越又穿上大衣裳到了东厢房外间和向龙刘豹喝了一回,又把连生连虎叫出来闹了一番。足足等到亥时三刻,各处酒席方才差不多完了,众人便都到了正房之中。
这守岁之夜行礼散赏原本是旧例,如今人不多,原本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