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今日总兵府议事,张越一大早就赶去了。张越带了那几个护卫和连虎出的门,被丢在家里的连生一面让人往里头通报,一面忙着把人请进屋子张罗茶水,因笑道:“我还以为彭大叔你这次回京不回来了,结果您倒好,享了大半个月清福,还记得咱们。”
“享清福?”彭十三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旋即便没好气地说,“我这半个月随着英国公东奔西走,压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哪里像你们兄弟俩的好脾气,出门在外还能接上媳妇团聚?要不咱俩换换,以后跑腿的事情你干,伺候人的勾当我包了,如何?”
“那敢情好!”连生却是喜上眉梢,旋即方才垂头丧气地说,“可少爷老是觉得咱们兄弟俩不够妥当,都没让咱们干过什么大事。”
“傻小子,那是体恤你们俩!”
在连生那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彭十三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十几岁时那场靖难,谁会想到,驰骋战场几十年的老太爷张玉竟然说战死就战死?安慰了连生两句,见这小子须臾仍是个没事人模样,又打来了洗脸水,他自是丢开了那些思量,连忙抹了一把风尘仆仆的脸。等到他又喝干了半盏茶,里头终于有了回音,却是崔妈妈亲自来传见。
杜绾虽不是第一次见彭十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