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说那边还放出话来说,以田土投献投身,此后不但是永生永世不用服徭役,只要交给赵王府一半赋税就得!”
虽说问了一句,但杜绾没想到翠墨竟然了解得如此清楚,此时听到这回答,她想起对方昔日便是出身安阳王府,更觉着这里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沉吟片刻,她不禁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照你这么说,乡间应该人尽皆知,官府决不会不知情。”
“百姓向赵王府投献投身是从前赵王就藩北京的时候就有的,官府亦曾经上报过,只是有司因涉及赵王,弹劾过没动静就没声息了,仿佛是没这么一回事似的。如今变本加厉,官府只以为是旧日的勾当,所以索性听之任之!”
杜绾身在江南,对于这类事情也颇有耳闻。家里那几百亩水田就是因为父亲当初不做官不能优免粮役,所以族中那些考中生员或举人的叔叔伯伯便用了各种手段,八百亩变成了六百亩,六百亩变成了四百亩,可是到父亲再次入朝索性卖了这些田地后,没过多久,族人却又眼巴巴把这些田双手奉上,甚至还把更多的田挂靠到了父亲名下。哪怕是父亲那种性子,对于族里的这种举动也没什么办法。
太平盛世的时候,这缺口就是朝廷赋税,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