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正好是他从北安门外头回来,恰好遇见了在那边等着的梁铭。知道那是陆丰的亲信护卫,还在东厂兼着职分,因此人家袖子一盖递来一锭银锞子,他立刻就笑纳了,二话不说便答应捎带一封信进来。恰好程九不在,陆丰又醒着,他顺利转交了信件,结果本来恹恹没有精神的陆丰忽然就开口说要到外头住两天,又交待了他一番说辞。此时此刻,他到了内间坐下,喝了一口茶便陷入了沉思。
照这么看来,难道是公公信不过程九这厮?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大快人心,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看似胆小谦逊,实际上却最会钻营的家伙!
陆丰却并没有回自己那座宫外的宅子。此时此刻,身上盖着袷纱被的他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想睡却又睡不着,那种难受的感觉就甭提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听了张越那封信上的话,没来由出来遭这么一宗罪。可是,想想太医只是说自己中暑,结果却折腾了一个多月,他的心里又有些犹豫,最后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吃点苦头算得了什么!
尽管走的都是大路,那马车更是京师中最好的车马行定制的,他仍是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子。就在几乎撑不下去要呕吐的时候,他终于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