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苟言笑,这家里的晚辈也多半怕他,因此这会儿留在门口等他的就只有张信。
“幸好你来了,母亲一时之间忘了越哥儿,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说。”张信顿了一顿,随即解释道,“他原定是三日后出发,但今天仿佛得到急召,所以只送了个口信回家里,什么准备都来不及就急急忙忙赶往云州了。我还听说明天将有一拨重臣启程往云州送平胡表,其中有驸马都尉沐昕、赵王府长史赵李通,还有礼部侍郎郭敦。”
“这事情我知道。”张辅皱了皱眉,却并不感到意外,当即轻轻颔首道,“这一次我从征虽说小有功劳,但也没什么可赏的。随军后运的神策卫出了些岔子,二弟恐怕要吃挂落,大约也就是功过相抵罢了。他毕竟职位不显,再加上皇上念在他出身张氏,不会苛责了他,但别人就没那么好运了。泰宁侯陈瑜这一次坐军粮失期,结局堪忧。”
“泰宁侯?”张信闻言顿时吃惊不小,“前头已故靖国公又是营建北京,又是掌行在后府,极受宠幸,如今这位泰宁侯好歹也是靖国公长子,怎么会……”
“皇上正恼怒的时候,他的错处偏犯在明处,最少也是下狱待罪。若再严厉一些,恐怕免不了黜落。只不过,这爵位是先头靖国公沙场上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