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刚刚回衙门,那脸上死白死白的。随行的人透露说,大宴之后皇上连着下了好几道旨意,左春坊杨大学士、鸿胪寺丞刘顺、刑部左侍郎杨勉,还有礼部吕尚书,吏部蹇尚书,全都下了锦衣卫狱!”
此话一出,张越顿时丢下了手中的笔,霍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分明记得,自己在朱棣面前呈报京师井井有条之后,皇帝虽说质问了一句,却并没有大怒,怎么如今一回来又大动干戈?这一动就是一位阁臣两位尚书,和之前那次如出一辙,这样下去,朝堂上还能剩下几个办事的?当初洪武末年官员上朝时往往和家人诀别,难道眼下还要如此?
“罪名是什么?”
别的人万世节压根不在乎,但杨士奇对他有提携指点之恩,只差没有师生名分而已。此时此刻,万世节捏紧了拳头,旋即低声说道:“杨阁老是辅导太子有阙,刘顺是奏事失辞,杨勉是因为他那个弟弟的牵累,至于吕尚书和蹇尚书我就不知道了。”
万世节不知道的这两个人,张越却偏偏心里有数。不就是因为太子宽宥了吕震的女婿,那时候蹇义在旁边却没有阻止么?他果然还是把皇帝这种生物想得简单了些,疑忌对于其而言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怎么会错误认为朱棣先头那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