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难安,自不会到不相干的人家里吊丧。因此,他也更感到懊丧心伤。
    “杨学士致祭!”
    “杜学士致祭!”
    在前来祭拜的好些公侯伯中,忽然冒出了这么两位前来祭祀的阁臣,灵棚的吊客中顿时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杜桢再次入值文渊阁,无疑代表着皇帝的宠信不衰,那是张家的姻亲,前来吊祭不算太意外,可杨荣怎么会来?正在答谢宾客的张信咬了咬牙,正要出去迎接,脚下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旁边的张越见机得快,连忙出手相扶。
    “大伯父,还是我去迎吧。您也顾惜些身体,要是祖母还在,必定不想看着您熬坏了。”
    张越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下步子却也已经有些不利索。下台阶的时候,他只觉得脚底仿佛踩在云端一般,浑然不着力,走了几步方才好了些。到了外头,看见杨荣杜桢联袂而来,他慌忙上前相迎行礼,旋即才看见了两人身后一身麻布服的顾彬。情知顾彬需为顾氏服缌麻三月,他便对其点了点头,自有管家先将人领了进去。
    “焕章之前去通州公干,今天才回来,没想到竟是得到了这个噩耗。”
    因为顾彬出自顾家,杨荣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吊祭一下,结果正好在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