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但毕竟不能和三日后的张家娶妇相提并论。即便是借吉成婚,府中上下仍然得先除丧服之制,和平日嫁娶一样披红戴吉,只在喜棚和其他仪制上稍加杀减,但该请的宾客还是都下了请柬,纵使因顾忌张家如今还在居丧期间不便登门的人,也往往人不到礼到,但凡在京勋贵更是人人到场。
眼看前头行礼已毕,新郎新娘入洞房合卺去了,安远侯柳升和英国公张辅座位相邻,当即低声说道:“若不是谍报阿鲁台还不死心,武安侯也不用眼巴巴领兵守在开平。老夫人走得太过突然,武安侯也实在是不巧……英国公,说一句不敬的话,我倒是觉着不用那么急的,若守孝一年,武安侯能赶回来,外头人也就没话好说了,不是么?”
“婶娘的遗表我瞧过,连唐德宗体察张茂宗亡母之请,将义章公主于孝期下降的例子都提了出来,足可见她心意已决,若是我们这些晚辈不遵,反而更是失了孝道。”张辅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随即摇摇头道,“一年守孝之后便可名正言顺地操办,总比眼下风光,但毕竟亡者遗愿更重要。她就是这么个最大的念想,所以咱们自当替她完成。”
“说得也是。看到今天的情形,老夫人若是在天有灵,也当含笑了。”
安远侯柳升感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