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便一如既往只取了白饭。正就着酱菜拨饭粒的时候,他就听到一个年轻皂隶在外头唤了一声,出门听了那人报的事,他就匆匆出了詹事府。却只见大门西边的拴马柱前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少年。认出这是石亨,他不禁愣了一愣,然后才走上前去。
“怎么只有你?你表姐夫呢?”
石亨原本跟着王瑜东奔西跑,比从前在家里时还多见了不少世面,很是喜欢这种快活日子,结果第二次见了张越之后,他立刻就被王瑜丢在了家里责令反省,差点没憋闷坏了。然而,他是个直肠子的人,家里姨母劝表姐劝表姐夫更劝,他便觉得自己好似真是太莽撞了,老是做错事,因此这会儿站在张越面前,他就没了当初那幅大大咧咧的模样。
“表姐夫昨天动身去开平了。”见张越吃了一惊,他连忙解释道,“因为表姐夫之前勤勉,因此得到了上官举荐,武安侯亲自下令调了他过去。他说我跟过去不合适,所以就让我呆在家里,今天是表姐带我来的。”
听说是金夙也来了,张越不禁吃了一惊,随即才看到墙根处停着一辆半旧不新的黑油马车,一个车夫正站在马车旁,而前头的方格棉布车帘已经揭开了一角。当下他便走上前去,见马车中的金夙身穿紫绢小花衫子白色挑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