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布衣布裙,她不禁愣了一愣,随即心中苦笑了起来。这一走神,她就没听见孟敏问自己的话,直到翠墨提醒了一声方才回过了神来。孟家被查抄的时候她已经嫁了,躲过了一劫,当初嫁人那会儿的怨尤不满早就随着时光消失殆尽,余下的便都是往日那星星点点的回忆。
“红袖,听说你年前得了一个男孩,日子还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比起寻常庄户人家妇人强多了,好歹他还是店铺里头的管事,不愁吃穿。”红袖仍是一如从前的直爽脾气,见孟敏仿佛有些不信,她又笑道,“别看我穿这样,那都是因为我家那口子脾气古怪,常说在外招摇让人惦记,就是有家底也不能显露出来。小姐当初亲自为我择选的人,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么?我家那口子是绸缎庄的管事,年纪大了几岁,终究本份老实。您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我过得还如意。”
她心里却还有一句话压着没说——比起孟敏,她若是还说不如意,岂不是太贪心了?
只是她如今毕竟不似早年那般莽撞了,一面说一面把那包袱递了过去,又说道:“我知道就是带什么贵重礼物来,小姐也必定不肯收,这里头是我亲手做的几套衣裳。年前他新得了几匹松江细棉布,说是做成中单,穿上比绸缎还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