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关节的一阵阵疼痛却让他没法分心,直到满头大汗的史权赶到暖阁,行礼诊脉之后便立刻用水化开一丸药让他服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方才缓转了,他的心思就飘到了昨晚金幼孜所说之事。两份军报,一个是阿鲁台想要重振鞑靼,另一个是瓦剌陈情请命。金幼孜李庆的意思其实都差不多,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半个多月前张越也曾说过鞑靼本部已经式微了。
可是,他从还是燕王的时候便一次次地出塞冲杀,如今就这么罢兵不用?鞑靼兴许是式微了,但谁知道是否还会出现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至于派人前往塞外……
皇帝明显神游天外,史权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是,轻轻搭在皇帝左手腕脉上的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这风痹乃是痹症的一种,汤药针灸热敷固然都有效,但要根治却是难能。最要紧的是,要想让此症尽量少发作,最好的方法便是忌生冷荤腥,可这对于一顿无肉就会发脾气的朱棣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而如今天子年纪大了,这风痹之外还有其他大小杂症,这御医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能一一顾全。
“什么事都用他,李庆金幼孜倒是贪图省事,敢情都想学朕?”
这突兀的一番话陡然惊醒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