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听出来了,大伙儿减租是假,投献也是假,不过是怕朝廷出兵征发民夫。但是,这都是捕风捉影,朝中尚未有出兵之议,至于征发更是无从谈起。”
闻听此言,人群顿时面面相觑。庄户人家顶顶敬重的就是读书郎,顶顶畏惧的就是官家汉,瞧着张越仿佛不是寻常人,很快众人就公推了一位老汉出来。那老汉五十开外,却是声若洪钟:“敢问这位公子,您怎么能肯定咱们听到的都是流言!”
张越还不及说话,后头站着的那个总管总算是瞅准了机会上了前来,重重咳嗽了一声便没好气地说:“这位是兵部的小张大人,在朝中也是数得上号的,说话自然是有一句算一句!你们都想想,这朝廷要是打仗,他岂会有不知道的道理?”
天下姓张的人很多,朝中姓张的人也很多,但百姓们熟悉的那些张姓人士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个。此时对比张越的年纪,再想想那称呼,一大群人顿时骚动了起来,想要围上来却有步履迟疑,而打头的那个老汉恰是两眼放光,排众而出走上前,随即就双膝跪下了。吃惊不小的张越连忙将其拽了起来,可听到那一番话就愣了。
“原来公子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小张大人!嘿,老汉的侄儿在京营里头吃兵粮,一年多前曾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