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忽然劈手将其丢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恼火。一旁站着的王斌早见惯了这位主儿和朱棣一脉相承的暴怒习性,遂上前把那张纸捡了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就把信笺随手搁到了一边,又笑道:“枚青既然已经在京师中平安扎下根来,又送了这样的讯息,殿下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我高兴个屁!我让他去京师是为了盯着父皇和太子的动静,不是让他去注意那些官员偷鸡摸狗!至于王府区区一个典仪不见了,算什么大事,还要来报给我!这皇宫里头值得打探的消息这么多,他偏去管着父皇的房事,真是吃饱了撑着!”
朱高煦自然有发怒的理由。这信上不少都是记载着朝堂上那些重要官员这些天的动向,但都是见了什么人因什么事饮宴之类的琐事,要紧的一件都没有。更为离谱的是,最后头甚至还直言不讳地说了朱棣近月以来临幸嫔妃的彤史,平日里看着也就算了,但如今的他只扫了一眼就觉得心头极其怨愤,若是枚青在面前,他恨不得直接一个窝心脚踹过去。
“殿下大约没看仔细,枚青在后头还加上了一句。虽说皇上如今偶尔上朝、骑马校阅乃至于接待四夷使节,都会叫上宫女搀扶随侍,夜夜更是无女不欢,那几个朝鲜妃子最受宠爱,但宫中却有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