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甘冒杀身之祸也要求鹏程万里的人么?我正新婚燕尔,当然不想上鞑子做主的地方去!再说了,那位顺宁王脱欢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他老子马哈木在的时候就扣过大明使节,他这家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听说和其余两部的首领正在争权,那一头还紧盯着鞑靼阿鲁台。要我说,阿鲁台当初就不该放了此人,一刀杀了就没有眼下的麻烦了。”
听万世节这平静的语气,张越不禁叹了一口气:“早朝宣布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么一回事,之前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当初李尚书让我预备,我还以为必定是兵部挑人,谁知道最后竟是这么一茬。想必那位吕尚书如意算盘打得精响,你从前在兵部,眼下是礼部主客司员外郎,这名份资历都是刚刚好,皇上那边自然不会有二话。可他礼部那么多人,难道就找不出其他合适的?”
“礼部上上下下就好似铁桶似的,全都是吕尚书一手提拔的,但使稍有违逆的不是黜落就是外调,他也用不着和我这个员外郎玩什么手段。我要是能够平安完成任务回来,那么我有功他更有功;要是不能,那么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官,皇上如今正恼火没有开战的由头,届时说不定正好兴兵打仗,只不过打的不是阿鲁台而是瓦剌……我和你开玩笑呢,谁不知道吕尚书先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