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军前卫上马,万世节就驾马靠了近前,问出了刚刚憋了好一阵子的问题:“你先头去青州也好,下江南也罢,哪怕是去兴和,都是从京营挑的人,这回怎么会想到府军前卫?那毕竟是皇太孙的亲军,被人知道了不会说你闲话?反倒是京营掌事的安远侯是你家姻亲,这不是更低调一些么?”
张越此时随手抓着缰绳,心里却在想着那天晚上朱棣带着朱瞻基过来的情景。朱棣并不是像朱元璋那样严苛的天子,很少晚上出宫去各部衙门视察,更何况特意带上了朱瞻基。即便是得知了军报心情烦躁出来走走,可一头扎进兵部职方司,说不定就是朱瞻基的撺掇。于是,心不在焉的他直到万世节又问了一遍,这才回过了神。
“京营里头的世袭军官众多,要是那里也有不利于我的流言散布,上那儿调人麻烦更大。何况这次去的人是你不是我,难保路上有人生出别的心思。再说了,府军前卫本就是京卫,皇太孙殿下答应了,下符征发的事情就是职方司做主,别人不好说什么。要是可能,我自然想让周百龄随你同行,只可惜人家已经高升了,眼下人还在大宁。”
人都认为安远侯柳升恶了他,这当口他还是少出面为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还真是颠扑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