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匆匆穿过三堂二堂大堂,绕过大堂前头的栅栏和戒石亭,随即就从那照壁后头到了隔壁的一溜吏舍。进了张越和海寿住的那院子,他们就看到里头已经点起了松枝火把,赫然乱成一团,操着公鸭嗓子的海寿正在那儿大呼小叫。见谁也没注意到自己这两人,金幼孜忽然拉了拉杨荣。
“张越和皇太孙殿下很是交好,但使有变也足可信赖。倘若没有先前那件事,那些带兵的勋贵必定是视他为自己人,此次跟着皇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可如今……”
说起这档子事,杨荣顿时脸色微微一红。虽说他不是始作俑者,但却是袖手旁观的人,那会儿还觉着自己这是为了张越着想——文官就是文官,文官和武将缠夹不清,绝对不是国家之福——可放到如今这情势,他却恨不得先前那些流言从来没有过。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也顾不得想这些,连忙绕过正在跳脚的海寿,径直到了张越那屋子的门前,重重敲了敲门。
自打刚刚那消息传来之后,张越就开始紧急整理东西。好在他带的行李并不多,也就是几套衣裳各种药膏丸药以及寥寥几本书,往特制的旅行袋里头一装也就完了。听到敲门声时,他已经和牛敢四人完全收拾好了一切,刚换了另一身行头,正在套一双鹿皮靴。眼见牛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