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每日行在都有例行文书送回京师,这当口无论送信说什么都不妥!咱们不像士奇本就是东宫官,越是这时候就越是不能走错一步,否则不但害己,还会害人。安远侯宁阳侯都是宿将,那五千人也是精锐。”
这些道理金幼孜自然知道,他好歹也是跟着三次北征的人了,深知京营和御马监中才是皇帝真正最信赖的班底。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没底。即便他也辅佐皇帝处理过军务,终究不是领兵打仗的将领,没有任何实权。这会儿皇帝不在,他就是一兵一卒也调动不了,只能在这里眼巴巴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倍感焦虑的两个人一直等到日头落山,外头终于有了动静。一直坐着的金幼孜一下子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到了门口,一把将房门打开。外头那军士这时候正好一路从台阶冲了上来,差点和金幼孜撞了个满怀。晚一步的杨荣没功夫理会这军士的连连赔罪,急忙劈头问道:“外头如何?可有皇上的消息?”
“回禀杨学士金学士,松亭关传来消息,阳武侯兴安伯已经退敌。另外,大宁派人送来军报宣示大捷,皇上先败兀良哈三卫,再败鞑靼大军,如今已经平安抵达大宁!”
金幼孜却不为那大捷二字所动,竟是倒吸一口凉气,使劲定了定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