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唆使的多半是鞑靼阿鲁台。既然如此,阿鲁台必定也会出兵,两边人马加在一块绝不是小数目。昔日阿鲁台以鞑靼诸部数万大军,就能陷丘福三十万兵马。如今皇上兵不过三万,要一举大捷,恐怕不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而且还有用兵奇袭,利用一边策应不及的关系。只是如此力战,也不知道军中损伤如何。”
完完整整听了这一席话,杜桢的眉头从紧皱到舒展,继而又拧成了一团。在内阁前前后后不过两年,但站得高看得远,他即便不是精通军略,也知道这番话说得很中肯。尽管这会儿应该先考虑皇帝如何,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此人姓甚名谁?”
“是试御史于谦。”
杜桢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人——上科进士,杨士奇推荐去的都察院,还曾经弹劾过张越一回,却不为左都御史刘观所喜,一直不曾实授——看当初那封弹章,应该是个方正肃重的人,怪不得和顾彬脾胃,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一路人。
他正打算说话,忽然心中一动,就冲张赳问道:“说说你怎么看。”
张赳正埋头思量顾彬和那个于谦一个呆一个硬,恰是绝配,谁料想耳朵里猛然间钻进了这么个问题,顿时愣住了。紧跟着,他才反应过来杜桢确实是在问自己,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