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张越不禁异常奇怪。因此,眼看着杨荣金幼孜和张辅一同告退而去,他顿时有些站不住了,正想要上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听到朱棣召唤自己的声音。
“张越,你过来。”
屋子里还有两个太监,此时此刻,他们不但没有丝毫声音,而且就连微弓的身躯也是纹丝不动,犹如泥雕木塑一般掩映在蜡烛的阴影中。张越迟疑片刻便走上前去,在床前的踏板出屈膝半跪了下来。发现皇帝的脸色苍白得惊人,他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还记得朕第一回见到你的情景么?”
张越只觉得眼前一下子闪过杨士奇家的红梅林。那时只觉得自己运气好,走到哪里都遇见贵人,后来知道这都是袁方有意设计之后,他就渐渐明白,偶然中都有必然,人生中的巧合背后往往都有一双在背后推动的手。沉默片刻后,他垂下眼睑,轻轻道了一声记得。
“这天下是朕带着将士们亲手打下来的,所以朕有生之年,决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心于朕的勋贵。”躺在那里的朱棣仰着头,并没有侧头去看张越是什么表情,“荣国公张玉战死之后,朕感慨艰难之际,失一良辅,但登基之后却并未予张辅公爵,朕很庆幸当年如此,否则,何以得一名将?剑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