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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众人忙忙碌碌收拾东西准备过年,他索性把人支使出去打探消息,自个到书房里头琢磨着写对联。这是洪武年间就在民间流传开的老规矩了,再加上如今丧礼因袭洪武旧制,二十七日一过,禁忌并不多,因此街头很早就卖起了红纸。不但各户人家大门口需贴上春联,就连影壁家具窗户门板等等地方,也要贴上大小不一的福字,只为了过年讨一个好口彩。
    “少爷,李公子和芮公子来了。”
    正在低头写福字的张越头也不抬地吩咐人进来。瞥见两人进屋行礼,他随口道了免,等到写下了福字的最后一竖,这才搁下了笔,又拿起这张斗方轻轻吹了吹,对两人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你们头一回出远门,也是头一次在外头过春节,饮食作息可还习惯?”
    李国修连忙抢着答道:“回禀大人,我家也是打南边迁到北京的,没什么不习惯。”
    芮一祥人虽聪明,却老实些:“京城有暖炕,南京这边却往往是用炭炉和汤婆子取暖,晚上睡到半宿常常觉得阴冷,我早上对张大叔提了提,他二话不说就让人给我加了新被子。饮食上头也是顿顿都有鱼肉,我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大人太厚待咱们了。”
    张越见李国修在旁边犹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