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烧了。李时勉可是连先帝爷也敢顶撞的人,可那一回谏三大殿灾,也只是下狱。听说昨夜直殿监的人忙活了一夜,好容易才把那一路上的血迹刷洗干净。”
张越的两封信厚薄不一,一边厚厚一摞信笺少说也有七八张,另一边则是薄薄的两页纸。朱瞻基此时正在看那两页信纸,听到陈芜这话,他只觉得眼前又浮现出了那血淋淋的一面,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才吩咐道:“这事情你再去打听,务必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咦?混账,怎么会有这种事!”
陈芜一面答应一面点头,正要离去,却忽然听见了这么一声怒喝,登时吓了一跳。等转过身来时,他就看见朱瞻基眉头大皱怒气勃然,连忙止住了脚步。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着问道:“小张大人提了什么事让殿下这般生气?”
“生气?为了一帮落井下石的小人生气,我还没那功夫!”
话虽如此,朱瞻基的眉头却拧在了一块,信手拢了那信纸要起身,可才走了两步就停住了。拿出那薄薄的两张纸又看了几眼,他缓缓又回到了原处坐下,若有所思地琢磨了起来。好半晌,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好端端的一支强军,撂在南京却甚至不比京卫,禄米还要打折扣,人心不稳要闹事也不奇怪。居然还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