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但真要靠那么一丁点份额取暖却是难能。因此下场前,张倬早就让人打点好了三份一模一样的考具,其中笔墨纸砚都是各人用自己的,但柴炭米面鸡蛋油布桌板等等却都是一应俱全,就连打点那些号军等等的银钱也都备足了。下场的那一天,他整晚上没睡,天还没亮就亲自把人送到了贡院门口,眼看着三人进去,他不由得双掌合十喃喃念叨了几句。
张赳是他的嫡亲侄儿,顾彬是他从小帮衬着长大的,就是方敬也在家里住了老长一段时间,那憨厚人品深得他喜爱。如今到了他们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他却再也帮不上什么忙。
会试日在二月初九,三场一共考九天。原先京城天气已经是转暖了,可打从进场日起,外头的风却是一日紧似一日。那些屋顶不结实的人家,就连顶上的瓦片也被大风吹落在地,噼噼啪啪砸在地上。等到了二月十四,老天爷竟是不争气地下起了雨,于是,贡院外张望着打听消息的人就更多了。这会儿中与不中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亲友们最担心的却是里头的举子可能耐得住寒冷,那号房可禁得起风雨,就连张倬自己也忍不住来瞧了好几回。
好容易熬到了二月十八举子离场,贡院街门口自是拥满了无数翘首企盼的人。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数千名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