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东西放在库房里头都要坏了,不若挂起来也好让人瞻仰瞻仰。你若是喜欢,选上一幅带回去?”
其他玩笑开得,这种玩笑张越却不敢当真——朱瞻基对书画的爱好也是出了名的,特意从内库翻出来挂到这里,自然是最喜爱的好东西,他又怎会夺人所爱?因此他想也不想就摇摇头道:“臣的脾气殿下也是知道的,家里的墙上也就是几位良师益友或是尊长的墨宝,其余的名画名字一幅没有,乍然多这么一卷反而突兀。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此等珍宝,放在臣的家里,恐怕也得招人惦记。”
“什么珍宝,有人赏识方才是珍宝,若零落民间,说不定就成了泥尘。也罢,你既然自己不要,可别怪我不舍得。”
朱瞻基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摆摆手吩咐那个摇风扇的小太监出去,只留下了陈芜。看到门口守着的两人都是心腹,他立刻沉下脸来:“刘观贪恣狡猾,我原以为父皇登基之后,不多久必定会遭到黜落,没想到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糊弄了父皇继续用他!你可知道,黄福尚书从交阯回来之后,兼太子詹事,那样一个声名赫赫的能臣,居然也被他使人弹劾了一本!”
皇太子不比皇太孙,亲眼看见父亲在那个位子上何等诚惶诚恐,即使朱瞻基这个储君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