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你怎么来了?”
“爹,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么?”杨稷殷勤地把父亲扶上了车,自己也顺势爬了上去,随即就放下了车帘。见杨士奇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只不出声,他连忙从旁边的木桶中取出了一块用冰块捂着的干净软巾递了过去,口中又说道,“外头这些天谣言多极了,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那杀千刀的说什么……说爹爹你们几个就和当年的黄子澄齐泰差不多!”
他的声音一下子压得极低,完全没注意到杨士奇的脸色:“爹,不是我多嘴,如今的情势和建文年间何等相似?皇太子年轻,外头有藩王叔父虎视眈眈……”
“你给我住口,这种大事也是你能掺和的?”杨士奇又惊又怒,一口喝住了还要再往下说的儿子,鲜少露出怒容的脸亦是绷得紧紧的,“这些天不许再出门,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你懂得什么朝堂大事,就胡乱拿从前做比方?既然知道这些天是非多,你就该知道,这时候你要是被人抓着把柄,谁都救不了你!”
满腔热情被这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杨稷自是心头不忿,但父亲毕竟是多年积威,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心里嘀咕个不停。等到了家门前,他刚刚把杨士奇搀扶下了车,就听见巷子后头传来了一阵马